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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老公,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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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果照,陸宇博的臉色一點點的暗沈。

是誰這麽渾蛋拍下他老婆的果照?

嘟嘟——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拿出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會兒,於是接起,“餵!”

“我寄過去的照片收到了吧!”那邊傳來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一道聲音。

陸宇博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拍下我老婆的果照?”

對方笑了笑,“如果不想這些照片發布到網上去的話,你最好準備六千萬。”

果然是為了錢而來了。

“還有最好不要報警,否則我會讓你老婆身敗名裂。”

陸宇博拿著手機的手不由緊了緊,瞇起雙眼,一道犀利的暗芒閃過眼底。

“我會再給你電話的。”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居然想用葉如棠的果照敲詐他六千萬,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陸宇博叫來了吳雷,“你去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碼。”

吳雷記下號碼。

“還有,你查一下這包裹寄件地址。”陸宇博將包裹交給他。

吳雷四下查看,只有一個收件人地址,沒有寄件人地址,“陸總,這裏什麽都沒有,怎麽查?”

“調監控,看看今天是誰送過來的?然後按這條線往下追查,越快越好。”

“是。”吳雷去忙了。

陸玲菲正好看到這一幕,進來問陸宇博,“你讓吳雷去做什麽?”

陸宇博下意識地將照片放回抽屜裏,再鎖上,面色冷峻地問她,“有事?”

“前幾天你為什麽那樣對待我?”陸玲菲雙手環抱在胸前,怒忿地質問道。

“什麽那樣對你?”陸宇博整個心思都不在她這裏,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

“就是送爺爺奶奶回家的那天,為什麽那樣對我?你不知道我是你妹妹嗎?”陸玲菲寒著臉道。

他還以為什麽事呢,原來是為這事。

“那你想我怎麽樣?”陸宇博冷冷地看著她。

“道歉!”

“道歉可以,但你得認清楚自己的錯誤,我才道歉。”

“你……”

她還想著他會看在她是他妹妹的份上向她道歉,沒想到他居然要她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怎麽可能?

“既然不願意,那休想我會道歉。”陸宇博垂眸,繼續忙他的事情,完全不給她任何可逞的機會。

“為了那樣的女人,跟你妹妹反目成仇,有意思嗎?”陸玲菲怒不可遏地質問他。

“你成天想著拆散我跟你大嫂,有意思嗎?”陸宇博反問她。

陸玲菲一時語塞,但瞪他的眼神如同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迸射出來似的。

“你有沒想過,如果你哪天戀愛了,我做大哥的天天說你對象的不是,要你重新找個,你作何感想?”陸宇博試圖讓她學會換位思考。

陸玲菲再次語塞,但死要面子的她嘴硬地說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爸媽會喜歡我選的那個男人。”

只能說天真又傻得可愛。

陸宇博笑,“等你有了喜歡的人,遇到像我這樣的情況,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而且女人比男人還要固執,一旦認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況且他這個妹妹性子又硬,自然不會聽從父母的意見。

陸玲菲霍然起身,“我絕對不會遇到你這種情況的,因為以我的姿色和資歷,一定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而不是像你這樣找個門不當戶不對的。”

說罷,轉身離開,卻在開門的時候,愕然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外的葉如棠。

原本就很火大了,一看到她,她二話不說直接撞開她,憤然離去。

葉如棠看了看她的背影,她剛才在辦公室裏跟陸宇博說的話,她幾乎都聽見了。

到現在,她還是不接受她這個大嫂。

不過也是,他們是有錢人家,肯定想著找個門當戶對,又對自己事業起到作用的女方,怎麽可能找她這種身份卑微又一無技長的女人呢?

“我不是讓你待在家裏休息嗎,怎麽來了?”陸宇博看到了她,迅速上前。

“想你了。”她沒有騙他,她確實想他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他。

陸宇博一聽,心裏一陣融化,扶她進辦公室。

他倒了杯水給她,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想我的話,就給我電話,怎麽還親自過來了呢?”

“你不想我過來找你?”葉如棠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不是,”他否認道,“但你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多些休息。”

“我也想睡一下,但怎麽睡也睡不著,心裏各種煩,你問我煩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麽。”葉如棠嘆了一口氣。

陸宇博坐在她身邊,將她摟入懷中。

她靠在他肩膀上,眼神有些呆滯。

“對不起,我不應該回公司的,應該陪在你身邊的。”他向她道歉。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遇到這些事情,她也想調解,可一時半會調解不了,也只能想辦法轉移註意力。

陸宇博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回家。”

“你不是要忙嗎?”葉如棠擡起頭看著他,又看看擺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你先忙完再送我回家也不遲。”

“現在你最重要。”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哪還有心思繼續工作。

聽到這話,葉如棠心裏一陣感動。

他拿過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摟著她,當著眾工作人員的面離開了公司。

在大門外面,卻撞見陸成東和陸漢森。

他們在說話,啪嗒啪嗒的抽著煙。

風很大,一下子吹散了煙霧。

看到他們兩人,陸成東和陸漢森立即停止了說話的聲音,眼神異樣的看著他們。

陸宇博沒有理他們,叫來了司機。

在司機開車過來的時候,陸成東走了過來,“見到我們都不喊,是不把我們這些叔叔放在眼裏了?”

“喊你的時候,你都不應,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不喊。”陸宇博揚起唇角道。

陸成東臉色微沈,“我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想到這麽囂張。”

陸宇博但笑不語,其實不是他囂張,是他不給他們面子罷了。

再說了,今天鬧挺僵的,把何靜罵哭,還說他的不是,他還要放下身段喊他二叔,他真的做不到。

司機將車開了過來,陸宇博和葉如棠前後坐上車,揚長而去。

陸成東氣急敗壞,在旁看好戲的陸漢森勾唇笑了笑,“二哥,你是鬥不過他的。”

陸成東回頭看他,“你這話什麽意思?”

陸漢森走到他面前,緩緩吐出一團煙霧,“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不要跟他橫著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我若不橫一點,他會騎在我這做二叔的頭上來,你剛也看到了,喊都不喊我一聲,還有他那個老婆,什麽身份,看都不看我一眼,簡直就是不把我這個二叔放在眼裏。”陸成東氣憤地說道。

“你這段時間那麽橫,他有給你面子嗎?”陸漢森又吐了一團煙霧,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一提到這段時間的事,陸成東氣不打一處來。

“二哥,算了吧,你還是別跟他對著幹,你明知道老爺子最寵愛的就是他,就算你家勵華再怎麽努力,最後也是替他做事,不會落下什麽好處的。”陸漢森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是勸他,實際是在刺激他。

陸成東著實被刺激到了,整張臉漲得通紅。

在回圓龍山的路上,葉如棠看了看身邊神色凝重的陸宇博,“在想什麽?”

陸宇博回神來,沖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沒什麽!”

擡手輕撫她的臉頰,再給她一個摸頭殺,接著拉著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吻了吻,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和柔情。

葉如棠抽回,“可我看到你臉色不是很好啊!”

貌似比她還要差,像是有什麽事似的。

也不知道是工作上的事,還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有嗎?”陸宇博頓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有可能是我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所以看起來不是很好。”

“你昨晚守到幾時才躺下?”她睡著之後就不知道什麽事了。

“守到天亮吧!”陸宇博想了想,確實是天亮,然後沖了個熱水澡就出門了,基本沒怎麽睡,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寄來葉如棠的照片,還以此威脅他要六千萬。

“辛苦了!”她摸摸他的臉,眼裏滿是心疼的目光。

陸宇博勾唇笑了笑,“沒事!”

他再次握住她的小手,低著頭看著上面的傷和繭,心裏猛地一揪。

葉如棠靠在他懷中,看著前面行駛的車輛,心裏難得平靜。

陸宇博卻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回到圓龍山,剛下車,就看見出現在這裏的福管家。

福管家畢恭畢敬道:“少爺,夫人有事叫你回家。”

“有什麽事,讓她打我電話。”讓他回陸宅,估計沒什麽好事,況且他也不想回到那個家,看著那些人的嘴臉。

福管家有些為難,“少爺,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就別再為難我。”

“你回去照我的話跟她說,有什麽情況,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絕不會怪罪你半分。”陸宇博道。

福管家只好回去了。

“也許,你媽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呢!”一般情況,她要麽打電話給他,要麽親自到圓龍山找他,像這種喊福管家過來找他的,極少見,葉如棠替鄧紅芳說話。

“有什麽事,可以在電話裏說,沒必要搞得這麽覆雜。”陸宇博最討厭母親搞這一套了。

葉如棠也不好再說什麽,挽著他的手進入了屋裏。

“他真的這麽跟你說?”鄧紅芳沈著臉問福管家。

“是的。”福管家微微彎著腰,恭維地回答道。

鄧紅芳啪嗒的放下花茶,瞇起雙眼,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手機號碼。

通了,無人接聽,再打,才接,她氣不打一處來,“剛才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

“有什麽事?”陸宇博沒答,直接問她。

鄧紅芳也不好發作,沈住氣道:“剛才你二叔回來,沖著我大發雷霆,說我養了個不像話的兒子,你老實告訴我,你跟你二叔發生了什麽事?他為什麽那樣說你?”

“你可以親自去問他。”陸宇博拒絕回答。

“我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哪裏還好意思去問他?”鄧紅芳火了,整張臉漲得通紅。

“那就別問了。”

“你是想氣死你媽我嗎?”

話剛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傳來嘀的一聲忙音,氣得鄧紅芳一把扔下手機,“問他幾句話,他就這樣給臉色了,到底還當我是不是他媽的?”

福管家見狀,上前安慰她,“夫人,你別生氣,我想少爺之所以不說,多半是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跟母親說了?”鄧紅芳瞟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不了解少爺的性格,他一向公私分明,有時候連私事都不願意多聊半句,何況是工作上的事情呢!”福管家也算是了解陸宇博。

鄧紅芳頓時無話可說。

而這時,陸川從外面回來了。

她朝福管家使了個眼色,福管家出去了,她開口說道:“今天陸成東不知道吃了什麽槍藥,一回來就拿我開槍,弄得我一頭霧水。”

陸川解開領帶,漫不經心問她,“他怎麽對你了?”

“說宇博不像話,不給他臺階下,還說他見到他都不喊他,囂張得很。”鄧紅芳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他道。

陸川頓了頓,臉上是漠然的表情,“別理他就是了。”

“我也想不理他,可是他一回來就對我大發雷霆,還罵宇博,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

一聽,鄧紅芳頓時暴跳如雷,“你這什麽意思?你老婆我被人欺負了,你還讓我咽這口氣,你還是不是男人的?”

陸川換上一件休閑上衣,正對著她,“那你去找他算帳好了!”

“你……”鄧紅芳氣結,胸前劇烈起伏著,全身怒火沖天。

陸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再理她,到書房去了。

“我鄧紅芳這生嫁的是個什麽鬼,又養了個什麽鬼,居然全都不站在我這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鄧紅芳氣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多半跟葉如棠那個女人有關。”聽見他們說話內容的陸玲菲幽幽地說道。

鄧紅芳擡眸看了她一眼。

“你看他以前娶章心儀和餘珊珊都沒有這樣子,自從娶了葉如棠後,你的話他也不聽了,家也不回了,還不聯同爸應對他們,不是她在背後搞鬼還能有誰呢?”

鄧紅芳也讚同女兒說的話,瞇了瞇雙眼,一道淩厲的暗芒閃過眸底。

葉如棠又做噩夢了,夢到有人不但把她強了,而且還將她肢解,暴力又殘忍,她被嚇得猛然驚醒,滿臉都是汗水。

“做噩夢了?”躺在身邊的男人聽到了動靜,亮起了燈光,被她驚恐慘白的樣子嚇到。

葉如棠點了點頭,雙目驚恐。

“沒事!”白天,她看上去什麽事都沒有,但實際上她比誰都要恐慌和害怕,陸宇博將她摟入懷中,不停地安慰著,但內心深處卻無比的自責。

“我渴了,我想喝水,你能倒杯水給我嗎?”葉如棠口幹舌燥地問道。

“你等我一下。”陸宇博起身倒了杯水給她。

她咕嚕咕嚕地喝了大半杯,水順著她嘴角流至脖頸,濕了領口,陸宇博道:“你慢點喝,別嗆到了。”

葉如棠喝完整杯水,然後用手抹了抹嘴邊,臉色沒剛才那麽難看了。

“還要嗎?”陸宇博接過空杯。

“不要了。”葉如棠靠在床上,臉上還冒著汗水。

陸宇博抽了幾張紙巾替她擦拭,手觸及到她的肌膚,發現涼得很,他頓了頓動作,緊張地看著她,“還好吧?”

葉如棠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很好,“我剛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被那幫人強了,還被他們肢解,場面血腥又恐怖。”說到這些夢境,葉如棠眼裏滿是驚恐之色。

陸宇博將她摟入懷中,輕撫她的腦袋,“別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也沒怎麽想,只是一睡著了,總能夢到這些可怕的場面,許是心裏一時沒辦法垮過去吧!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居然沒有犯病,沒有抽搐,更沒有吐白沫。

當然也有可能她當時被人下藥了,意志力薄弱,所以沒有出現這種問題。

不管有沒出現,她現在的情況都不太好。

有可能是累了,她靠在陸宇博的懷中很快睡著了。

陸宇博輕輕地將她放倒在床上,蓋上被子,靜默地坐在旁邊看著她,眼裏滿是心疼和自責。

他說過要保護她的,卻不想會讓她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真的失責又失職。

上次是葉如晴搞的鬼,他交給她去處理,這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動她的那幫人。

想到這裏,他瞇了瞇雙眼。

皇城沐足中心,大門前貼著封條。

“因為你,我變成了這個樣子。”瞟客舉起被砍斷兩指的雙手,怒斥沐足中心的老鴇蕾姐。

蕾姐冷冷地看了他雙手,抽了一口煙,吐出,“我也不知道對方是集團總裁的老婆,我要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介紹給你。”

“我不管,你得負責我的醫藥費。”瞟客不聽她的解釋,怒不可遏道。

蕾姐扔掉手中的半截煙,“你知道嗎,因為這事,我們沐足中心被警方查封了,抓走了我手上十幾名小姐,我現在連飯都沒得開,更別說負責你的醫藥費了。”

“那,那你總得給點醫藥費吧,幾千也好!”瞟客也看到了皇城被封,他也沒辦法才來找她要醫藥費的。

蕾姐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糾葛,從皮包裏拿出兩千塊給他,“給。”

瞟客猶豫了,“就這麽多?”

“要不就算了。”

“要!”

瞟客忙奪過,由於雙手被砍了兩根手指,有幾張錢掉落在地上,他忙撿起。

蕾姐轉身走了,隱入黑暗中。

瞟客拾起錢,往皇城沐浴中心後門去。

遠遠的,咚的一聲,一個精瘦的身影舉起手中的木棒狠狠地敲擊著瞟客的腦袋,瞟客直接倒下。

“今天早上七點鐘,警方接到市民的報案,說是在皇城沐浴中心後巷發現一具男性屍體,雙手受傷,有目擊者看到他淩晨兩點鐘在皇城跟一個打扮時尚的中年婦女有過交流,此後分開不久就死在後巷,從目前的傷勢來看,警方懷疑是他殺……”

第二天,陸宇博看到了新聞,他並不知道新聞所講的死者就是瞟客,直到吳雷打來電話,他才知道。

這時,葉如棠走了下來,他忙關掉電視,溫柔地勾起唇角,“起來了?”

“嗯!”葉如棠坐到沙發上。

“後半夜睡得怎麽樣?”陸宇博看著她。

“很好!”前半夜做了噩夢,實在是恐怖至極,後面有他在,一夜安穩。

“我今天剛好沒什麽事,可以帶你出去走走。”

“可是我不想出去。”

她後半夜是睡得挺好的,但心裏還是有些壓抑,與其出去消耗體力,還不如待在家裏好好休養。

“聽你。”陸宇博尊重她。

葉如棠抿了抿嘴角。

嘟嘟——

陸宇博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是昨天那個號碼,臉色瞬間陰沈。

他看了一眼葉如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起,“餵!”

“錢準備得怎麽樣了?”又是那個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尖尖銳銳的,難以分辨是男是女。

不過他想應該是那個在蘇加瑪商城擄走葉如棠的男人。

“準備好了。”早上,何靜就提了一個黑色箱子過來,為了防止葉如棠懷疑和擔心,他將箱子鎖在車子的後備箱裏。

“那你就把錢送到百納川大廈,要你一個人,不許有其他人跟著,若我發現有人跟過來,或是你報警了,我就會讓人第一時間將照片發布到網上去。”對方再次威脅道。

“好!”陸宇博爽快地答應了。

對方掛斷電話,傳來一聲嘀的忙音。

“少奶奶,吃點東西吧!”阿芬端了早飯過來,放在她面前。

葉如棠拿起筷子吃了,陸宇博坐到她對座,靜默地看著她,好一會兒,他才道:“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嗯!”葉如棠點頭。

“你這次哪都不許去了,知道了沒有?”陸宇博提醒她。

“知道了。”為了不讓他擔心,葉如棠這次真的不出去了,何況她真的很累,再出去的話,只會消耗更多的體力。

陸宇博出去了,出去之前不忘交待周管家,然後才驅車前往百納川大廈。

一個多小時,百納川大廈。

陸宇博將車停在停車區,推開車門下車,環顧四周,這裏來往的人很多,完全捕捉不到嫌疑人。

他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拿出箱子,向百納川大廈門口走去。

大概對方正在註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站在門口處沒多久,褲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對方換了號碼。

陸宇博接起,“餵!”

“你進大廈,到二十八樓,那裏會有人接你的。”對方交待完便掛斷了電話。

陸宇博四下看了看,轉身進入大廈,坐電梯到二十八樓。

走出電梯,沒有看見對方所說的接頭人。

他正想打電話給對方的時候,肩膀突然一沈,一個穿著年輕貌美的女人,“陸先生是吧!”

“是的。”陸宇博警覺地看著女人。

“請跟我來!”女人按下另一部電梯。

陸宇博跟著她,“你們老大呢?幾時跟我見面?”

女人不回答,走進電梯。

陸宇博跟了進去,在電梯關上之際,他又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不好意思先生,我只負責帶你去見接頭人,其他的事,我一律不知道。”女人回了他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陸宇博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接頭人嗎?”

“不是。”女人否認。

對方到底在耍什麽把戲,又是讓他到百納川大廈等他,又叫他進入大廈的二十八樓,現在的接頭人又不是接頭人。

陸宇博臉色有些難看,但依舊沈住氣。

既然對方要玩,那他奉陪到底,看看最後誰玩誰?

下了一樓,走出電梯,女人帶著他再次走出大廈,然後向大廈後門走去。

“你帶我去哪裏?”陸宇博問女人。

“帶你去見接頭人。”女人答。

“你們可別再耍我了。”陸宇博警告她。

女人沒有作聲,繼續帶著他往前走去。

後門基本沒什麽人,再穿過地下車庫,再上到一家看似有些破舊的超市,接著又從後門出去。

層層穿越,像是在遛人似的。

陸宇博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我說小姐,你們的接頭人到底在哪裏?”

女人在一家五金店門前停下腳步,指了指裏面道:“接頭人就在裏面。”

陸宇博擡頭看了看面前這家五金店,裏面正在營業,可待他再回過頭的時候,女人已經不見蹤影,仿佛一陣風似的。

陸宇博深吸了一口氣,提著箱子走了進去。

一身著條紋T恤藍色牛仔褲的男子走了過來,“陸先生是吧,請跟我來!”

陸宇博跟著男子走出五金店的後門,那裏是一條幽長又昏暗的小巷口,男子指了指停在前面的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道:“接頭人就在裏面,你過去吧!”

陸宇博看著那輛銀灰色面包車,很快想起吳雷發給他的監控,就是這輛面包車把葉如棠帶走的。

他提著箱子淡定地走到車前,卻發現車內無人。

嘟嘟——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對方打來的。

他接起,對方說:“你把箱子放進車裏。”

陸宇博看了看車,沒有按他的話將箱子放在車裏,而是道:“照片和底片呢?”

“陸先生果然愛妻心切,都到這個時候了,都不忘問要底片!”對方嘲諷道。

陸宇博無視對方的嘲諷,目光四下飄動。

“在副駕駛的抽屜裏,你打開,照片和底片都在裏面。”對方說道。

陸宇博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抽屜,一個黃皮信封出現在他眼前。

他拿出,拆開來看,果真是照片和底片。

他將箱子放在車裏,關上車門。

“真是辛苦陸先生了!”對方掛了電話。

陸宇博再次四下看了看,仍舊沒有尋得嫌疑人的身影,然後離開了這裏。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面包車依舊停在那裏。

陸宇博回圓龍山的路上,接到吳雷打來的電話,“陸總,沒人接近那輛面包車。”

“繼續盯著。”陸宇博交待完便掛斷了電話。

途中,他想到葉如棠這兩天睡得不是很好,就到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城重新買個枕頭,香熏等有助她睡眠的東西。

“陸先生!”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擡頭一看,竟是葉和忠夫婦。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葉和忠夫婦疾步上前,“我剛還以為認錯人了,沒想到還真是陸先生你啊!”

陸宇博沒有理他們,推著推車往前走去。

葉和忠夫婦跟在後面,呂洪萍瞧見他推車裏的東西,笑呵呵道:“陸先生你一個人出來買東西嗎?如棠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嗎?”

陸宇博停在生活用品的貨架前,挑選好的臺燈。

“如棠的奶奶過幾天生日,到時候你跟如棠一定要回來吃飯。”呂洪萍繼續道。

陸宇博看中了一臺燈,售貨員過來介紹,他覺得不錯,就放在推車上了。

“陸先生你有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見他這樣的態度,呂洪萍有點不耐了,但為了討好他這個金龜婿,她不得不耐住性子。

陸宇博冷冷地看著她和葉和忠,“你們是什麽人,跑到這裏做什麽?”

葉和忠夫婦楞楞地看了看對方,呂洪萍說:“我是如棠的母親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如棠不是跟你們葉家斷了關系了嗎,你們怎麽還攀這層關系,到底想幹什麽?”陸宇博質問他們。

呂洪萍就知道他會拿買斷一事來說,尷尬地笑了笑,“陸先生,不管怎麽說,如棠都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不認我們,但我們認她啊!”

“你們這是不想按協議辦事了?”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說她終究是我們的女兒,她不想認我們,沒關系,但家裏有些事,她還是得回來的,例如剛才我們說的奶奶生日,她就得回去替她過生日。”

為了攀關系,真是什麽招都使得出來,陸宇博挑了下眉頭道:“既然不想按協議辦事,那就將之前的彩禮錢全數還回來,哦不對,你們這是違約了,得還兩倍的彩禮錢。”

“什麽?”葉和忠夫婦一聽,異口同聲地驚叫道。

“你們沒有好好看協議嗎?違約要還雙倍的違約金!”

葉和忠夫婦互相看了看,他們還真的沒怎麽仔細看協議,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條內容。

“陸,陸先生,你怎麽能這樣坑人呢?好歹我們把這麽好的女兒給了你,還按你的意思簽了協議,你還這樣坑我們,是不是人的?”呂洪萍不爽了。

陸宇博勾了勾唇角,“當初是你們要一億美金彩禮的,我給了,約你們也簽了,現在居然說我坑你們,你們真是有意思!”

呂洪萍頓時無話可說,然後朝葉和忠投去求助的目光,葉和忠開口道:“陸先生,我可是當你是一家人,你不能這樣算計我們啊!”

“我可沒有算計你,你想想當初我秘書有沒跟你們說,要好好看協議?你們有沒看?”

葉和忠夫婦楞了一下,他的秘書當時確實有叫他們仔細看協議,只是礙於那一億美金太過誘人,所以他們根本沒怎麽在意那協議的內容,現在想想,真的是……

看到他們面露難色,陸宇博就知道他們當時沒有細看協議,“對了,協議裏面還有一條內容,那就是你們在拿到一億美金彩禮後,必須將藥業和葉宅轉讓給如棠。”

如棠一直沒有行動,除了最近出了些事,更多的是她在想以怎樣的方式拿回來才適合,現在不用了,他直接幫她拿。

聽到這裏,葉和忠夫婦臉色瞬間慘白,“協議裏面何時有這條內容了?”

“你們不信,可以看看你們手中握的那份協議。”陸宇博推著推車往前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回頭看他們,唇角微揚,“對了,最近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你們隨時都可以聯系我。”

葉和忠夫婦,“……”

“當然,你們看完協議後,趕緊履行協議的內容,如果不想履行,那就交付雙倍的違約金。”陸宇博擱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葉和忠夫婦二人楞站在那裏,好半晌才回過神,趕緊回家找出那份簽名的協議,從頭至尾看個遍。

果然,裏面不但有賠雙倍違約金的內容,還有把藥業和葉宅轉讓給葉如棠。

看到這裏,葉和忠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呆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不可能……”呂洪萍不相信這是真的,然後再仔細閱讀,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在合同裏面。

呂洪萍驚慌地看向葉和忠,“老頭子,現在怎麽辦?”

葉和忠楞住了,像個木頭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這樣坑我們,我們可以找律師起訴他敲詐。”呂洪萍捏著協議,氣憤地說道。

“沒用的。”葉和忠終於說話了。

“為什麽沒用?”呂洪萍不解。

“他能夠在合同裏面明明白白地列舉這些內容,就說明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怪就怪他們沒有仔細看內容,如果看的話,就不會被那一億美金彩禮迷惑,現在回想,葉和忠真的後悔莫及。

“那現在怎麽辦?”呂洪萍慌了。

葉和忠將臉埋在雙手裏。

一邊是高額雙倍違約金,一邊則是將藥業和葉宅轉讓給葉如棠,走哪邊都是死路一條,他們算是被陸宇博和葉如棠吃得死死的了。

“我問你話呢!”呂洪萍推了他一下。

“別煩我。”葉和忠甩門離開。

呂洪萍楞站在那裏,突然想起大女兒葉如晴,當下就去許家找她。

葉如晴聽到這事,一臉的驚詫,“真的假的?”

“真的!”呂洪萍嘆了一口氣,“我和你爸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你們當初沒有看合同嗎?”葉如晴問她。

“沒有。”呂洪萍弱弱地回答道。

“你們為什麽不看合同?你明知道葉如棠陰險狡猾,還被她算計?”葉如晴皺著眉頭道。

“我們當時以為她一心要跟我們斷絕關系,加上那一億美金彩禮確實很誘人,所以我們也沒怎麽在意那份合同寫了什麽,然後就,就……”

“就簽名了?”

“……嗯!”

“你們怎麽這麽傻呢?”葉如晴氣急敗壞。

“我們哪裏想她會這樣算計我們啊,我們要知道的話,也不會傻呼呼地簽了合同。”呂洪萍的辯解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

“那爸怎麽說?”葉如晴轉而問起父親的作法。

“他現在煩得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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